✈ 植一室天光

最近在看楊絳的《我們仨》，好喜歡他的女兒小圓圓。
這小女娃娃真是可愛極了。
爸爸媽媽看書，她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畫畫玩。

「圓圓得人憐，因為她乖，說得通道理，還管得住自己。」
她身體弱，容易吃壞肚子。她的媽媽只要告訴她什麼東西她不能吃，
她就不吃。她能看著大家吃，自己只乖乖地在旁邊玩。
有一次，楊絳的學生送來大簍的白沙枇杷。
圓圓沒吃過，但媽媽不讓她吃，只安排她在旁邊玩。
「吃白沙枇杷，入口消融，水又多，聽著看著都會覺得好吃。」
「忽見她過來扯扯我的衣角，眼邊掛著一滴小眼淚。
吃的人都覺得慚愧了。誰能見了她那滴小眼淚不心疼她呢。」

她的爸爸愛逗她惹她，有吃的東西，常常戲弄她說：「baby no eat」，
聰明的她竟拼出自己的第一句英語：「baby yes eat！」

媽媽和她坐電車，一定抱著她坐自己身上。
小圓圓勾著媽媽脖子，在媽媽身邊悄悄央求：「屁股坐。」
她要自己貼身坐在車座上，才算坐了電車呢。

舉家離開上海到清華上任，上火車之際，
小圓圓一手抱著洋娃娃，一手提著小小手提袋，
裡面是她自己裁剪縫製的洋娃娃衣服。
洋娃娃肚裡藏著幾兩黃金，她自己抱著。
她看似小孩，已很懂事，知道什麼可以說，什麼不可以說。

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顛沛流離但甜蜜溫馨的日子，
我一面看著書，一面痴痴迷迷進入了他們的三人世界，
時而會心微笑，時而默默流淚。

有女兒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