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難過。
反覆看著簡訊,手邊放著您寫的幾本書,腦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更多。
從小就跟國文老師特別親近的我,無懼於您嚴肅的神色,總是想要聽您講更多,或許是生疏,或許是病痛,您經常是寡言的。
還記得初初見您,您端坐沙發上,威嚴神情,不太多話。
第二次見面吃日本料理時,您像個孩子一樣,轉身展示身上參加跑步活動的衣裳,那一個晚上,您笑得好多好燦爛。興致好得不得了,還跟我分享大學時修德文的心得。
最後一次聽到您的聲音是去年一月了,在電話中,我提醒您要裹著圍巾禦寒,您一派固執地說,從沒在用那東西的。
如果我知道,那是您偽裝的個性,重來一次的話,您在醫院催著我回家,我就應該堅持著不走。
短暫的交集,有限的回憶。
沒有來得及問您,好多好多.........
當初被拒絕探訪時,我是否應該再更堅持一些?
我望著書頁上您年輕時在海邊瀟灑的身影。
哀傷淹滿我的眼眶。
我相信,病痛太過磨折人了。
這一次,您離開,去一個更好的地方。
忘掉痛苦,忘掉悲傷。
老師,您一路好走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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